陆薄言顿了顿,双眸里掠过一抹阴冷:“应该还没有,十几年前的新闻沸沸扬扬,他大概以为我已经死了,最多觉得我这个姓熟悉而已。” 昨天晚上苏亦承呆在公司忙了一夜,天快要亮的时候才到休息室里睡了两三个小时,睁开眼睛时,下眼睑上淡淡的青色让他更显疲惫。
她生养了陆薄言,看着他长大,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性格。 苏简安不自觉的咽了咽喉咙,然后脸就红透了,别开视线:“流、流|氓!”
…… 她一出道就惹上这样的质疑和留言,对她的职业发展不是一件好事。
今天是周五,陆薄言却还是加班到九点多才回来,一进病房他就注意到花瓶上cha着的洋桔梗。 是小陈,从门外递给她一个袋子,她趁机问:“苏亦承怎么了?”
苏简安话才说了一半,手机突然被人夺走了,她错愕的看着突然醒过来的陆薄言,说:“沈越川打来催你上班。” 回A市是昨天晚上苏简安自己答应陆薄言的,她也就不无理取闹了,任由陆薄言抱着她进了浴室。
可惜的是,十四年前的今天,一场车祸逼得他不得不和这个世界道别。 洛小夕身上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行,蠢蠢欲动的要钻进她的身体里,她觉得热,不是那种发高烧的热,而是像有一把火在体|内燃烧一样。
“这个地方,是我替我爸选的。”陆薄言抚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,“他喜欢山水,还在的时候,只要一有时间,他就喜欢带着我和我妈去郊游。” 只有洛小夕会这样直白的看着他,仿佛要用眼睛告诉他心里的惊叹。
苏简安囧了囧,不安的看向陆薄言,他倒是气定神闲,走到她身后站住,用目光示意她安心。 她拉着苏简安站到前面去,看着墓碑上的照片,仿佛已逝的丈夫就在她的眼前,说:“这是简安,薄言的妻子。你要是还在就好了,就能亲眼看看我们儿媳妇有多漂亮。”顿了顿,她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这么说你会不会不高兴?也许你现在能看得到我们呢?”
“你连钥匙都给我了,还介意我来?” 要不要这么快就把她踹走啊?
苏简安想漏了一个人苏亦承。 “嘭”的一声,她松了手上的高跟鞋,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,整个人软绵绵的要往下倒。
半晌后,陆薄言才说:“不是我打算怎么办,而是她想怎么办。” 刚才还有用,但是到了现在,这种疼痛已经无法转移她多少注意力了,Candy也没有任何办法,只得一边加快车速一边自责:“也怪我,刚才秦魏给我发短信,我就不应该把你送过去的。”
陆薄言看够了苏简安委委屈屈的样子,拉着她的手进屋:“带你去看看我有多喜欢你的礼物。” 她晃了晃:“这是什么东西啊?能吃的吗?”
幸好这么多年她一直默默暗恋陆薄言…… 他扣住洛小夕的后脑勺,夺过主动权,加深她蜻蜓点水般的吻,凶猛地掠夺她独有的、他钟爱的滋味。
苏简安深吸了口气,扬起唇角:“我以后再也不走了。” 出乎意料的,那一声“嘭”没有响起。
以前她早下班的话,喜欢跑到陆薄言的办公室去,原来,一直都是打扰到他的吗? 洛小夕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睛难道只有她一个人吃过?
他只有旧仇人。 车内,洛小夕甚至意识不到要系安全带,一坐下就睡着,苏亦承认命的给他系好安全带,发动车子。
一米二宽的chuang,挤下两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空间了,两人之间也几乎没有距离。 靠!一定是脸红了……
说着,她还张开手在空中画了个圈,像是要告诉陆薄言很多人是有多少人。 钱叔见苏简安匆匆忙忙,也忙忙下车:“少夫人,怎么了?”
第二天。 苏简安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有机会坐上这个东西,有些别扭的问:“能不用这个吗?”她比较想试试拐杖……